眼镜蚂蚁

郭进院生日连载四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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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题写:主编魏民制作:希然

作者简介

郭进院,男,年5月出生,尚义县人。爱好诗词歌赋,年开始发表对联。之后加入了张家口市楹联学会。曾在楹联学会和张家口市报社联合的征联活动中,多次得优秀奖三等奖。有二次一等奖。在河北省内曾在“西柏坡”酒业征联中得优秀奖。在省外也有获得过优秀奖和入围奖。并有作品收集于《神舟颂诗词联大典》《潍水联韵》《科学春韵》《望海楼》等作品集中。也有数篇家庭小品文发表在张家口晚报上,如《男人难念家庭经》《心动与行动》《用智慧精彩家庭》《被当猴耍的男人》等。有小说,诗词歌赋,传说,寓言故事等发表在平台上。

《生日》连载

阳春四月,清明伊始。N城比起以往的春天,清晨的人流车辆显然是少了许多。建筑工程建设也放慢了脚步。很少看到冲天的塔吊,上下的提升机的繁忙,也不见了去建筑工地,更多匆匆忙忙赶时间的农民工,火车站,也不见南方的能工巧匠再涌向这个城市。到是曾经一个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发的,男男女女都心照不宣的自动聚集在一块等活的地方,非凡热闹起来。也就是有的地方叫"站桥头"、有的地方叫"钓鱼"、有的地方叫"打肥锤"……全国各地都有,地域不同,叫法各异,说白了就是自由劳务市场。由于来自全国各地,人员鱼目混珠,什么人都有,相当复杂。因为今年与往年不同,建筑工地开发少,闲暇人员特别多,因此这里聚集的人也不能说是人山人海,也黑压压的占据了半个马路,说实际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不过看到了说是政府指派的,也没有明显标志的人在哄撵聚集的人群,这些人很凶,个个凶神恶煞,光头,膀子上有个别挂黄灿灿金项链的。有人私下议论说是"黑社会",但像似地方政府认同了,默许的,老百姓也无从求证。为此,这些散闲等活的,充分发挥了毛泽东抗日战争时的"游击"战术:你来我走,你去我返,你赶我散,你追我藏。划整为零。据确切消息,这帮人给散闲劳务人员,划定了去处,但要发衣服(收钱的),收存车费,有活时要从中抽钱,说是中介费,因此这些劳务人员都宁愿打游击战,也不愿服从指挥,有时这里更是混乱一片。因为当这帮人出现时,可怜的苦力者,像羊见了狼,用羊奔豕突在恰当不过了……也就是中午以后,等散活的农民工,也是吃过中午饭从小饭馆出来,心里想,那帮人肯定中午不在,碰命打彩,中午有雇主也可挣个饭钱。当他们走到银行自动存款机附近时,发现一女子昏厥在地,几人围上去,有个好心人拨打了急救中心。这个女子不是别人,就是郝凤姣!这真是:天下可怜受苦人,养家糊口为钱愁。银行门外美人救,善护念存品质优。

那是上世纪80年代,郝凤姣的父母亲带着无比的喜悦来到N市M厂成为一名工人。当时郝凤姣的父母都是刚刚走出校园的中学生。当时不像现在的农民工,遍地开花!当时农民进城当工人可不得了,能挣工资,徒工都37元哩!在2分钱的计划经济时代,那是相当了不起的收入呢,都能养活好几口人的生活呢!当时还是"票"的时代,有粮票,面票,油票,肉票,糖票,布票……票多了,可以说衣食住行无票是万万不行的,不服不行啊!郝凤姣的父亲大名郝玉,高中毕业,19虚岁。因刚刚回复高考,小学初中当时7年制教育,而高中时2年是全日制,初高中根本无法接轨,初中时什么数学的函数呀,特别是外语,初中哪有,因此上了高中,每天都是在补这补那,特别是外语从ABC学起。郝玉人虽然聪明,但能上高中还是因为他父亲是人民教师呢,才勉强进去的。郝凤姣的父亲记得他上高中时,住宿学校,每月的火食费8?4元,每天2角8分钱,那37元可是四个学生的伙食费还绰绰有余呢!郝玉虽然赶上了高考,但当时高考实行"预选",不用说,预选就被刷了下来,根本没有进入过正式的高考。恰好N市来县劳动服务公司招工,郝玉的父亲闻风而动,托关系找路子,甭管怎么说,如愿以偿把儿子给送进了市里的工厂。郝凤姣的母亲也是那批招工进来的,初中毕业,芳名:单良馨。当时17虚岁。也是托关系来的。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第一次厂里领导来相人检查身体时,单良馨就被出局了。因为不满18岁。但她给厂领导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是在厂里来接人时,正好有一名女工临时决定退出了,那位领导想起了她……这正是:八十年代找农工,请客礼金走后门。经济计划凭票据,少男少女醉钟情。

郝凤姣的出生纯粹就是个意外,命运多舛!这又让人回到她父母亲的青葱岁月……

80年代时,农村人能进城当工人,很紧俏,很让人羡慕的事。就是孩子的父母亲都会欣喜若狂,9很自豪的,农村人很震撼的,不像现在,农民工遍及全国各地,见怪不怪,特别是在春节前后的农流潮,火车站,汽车站,每逢春节不用出门,电视台新闻就铺天盖地全在播讨薪的,买不到票,回不去家的,乐意留在城市加班的,有在城市创业的……在80年代,城乡很不畅通,没有这么多高速公路,没有这么多的私家车,进次市里是很奢侈的事,一切凭票,最简单吃个烧饼,没有2两粮票也是白瞪眼,流哈拉水差不多。郝玉的父亲当时是一个中心小学的乡长,有一年学校翻修房,去市里拉水泥,答应郝玉要带他一起去市里玩玩,但因人多,拉水泥车的车位少,郝玉没去成,郝玉耿耿于怀不知有多久呢。当郝玉来到市里上班时,这一块压在心里多年的积怨,总算可以自由地释放了,那叫个痛快。那时,郝玉也因高考的失意低迷过,对来到市里让市里人喊"黑头羊"瞧不起失落过,曾下过狠心,默默地发誓,一定要立足城市干成一番名堂来。郝玉来到厂里,厂区正在扩建,设备还未安装,厂里决定把他们集体组织去省里同类企业中培训学习。这可乐坏了这帮农村少男少女,这次真是幸运,不仅来了市里,还可去省里开开眼界。更有让他们高兴的是,除学徒工资37元外,厂里按每人每日出外补贴1元!天哎,这……这加起来就是67元多,在这帮农村孩子的眼中,在那个年代就是近乎天文数字。不过,粮票自行解决,在那个时代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省城的培训学习两个月,很紧张,很繁重,也很快乐。住的是厂招待所,吃的是厂食堂,一天最多男孩子连抽烟1块钱,女孩子4、5毛。因为大家住在同一招待所,两个月的时间大家几乎都熟悉了。因为他们的工作作息时间是两早班两中班两夜班休两天(四班三运转),这给这帮来自农村的少男少女,省城是多么大诱惑呀,初到省城,学员外出时总是厂部带队领导师傅陪同,时间久了,学员间都彼此熟悉了,特别是男学员对周边路线,车程也了如指掌了,再有女学员外出时,开始由男生陪同了。少女怀春,少男钟情,窦蔻年华,不知不觉中,学员中开始迸发出爱的火花。因为全是来自农村的,特别是女生,腼腆,即使有那种情愫,在农村封建,保守,闭塞,传统的媒说之言长大的女孩子也不敢造次。培训学习的两个月,过的好快,没有出过远门的这帮孩子们,早就想家了。当时没有像现在通讯方便,手机人手一个,想什么时候联系就什么时候。那时还是多在写信联系。即使村委会有电话也是很难有人接通。恰好培训结束,又恰逢中秋节,国庆节紧接着,学员们从省城返回市里,由厂家直接送到家乡,过节去了……这正是:农村孩子离农村,市里眼开去省城。初次出门就幸运,挣钱窦蔻爱情萌。

(责编: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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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院

《生日》(原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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