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蚂蚁

有人话世界好细,咁点解咁耐我哋都冇遇过我


这首歌发行于年1月1日,“一加一”的含义里面一定有一个是关于这个日期,但更多应该是关于两个人。

上面这一句话写于三天前,也就是那天晚上,写完之后就连同其他几个同样写了一两句话的玩意一起安静地在草稿箱里呆到现在。

整个周末的心态出乎意料的平稳且充满期待,连下楼拿外卖时候迎面吹来的风都在诉说着快解禁前的愉悦。

楼下小区里每到下午都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在之前没有封控的时候反而显得寂寥,每一个人脸上漫溢出来的对自由的渴望在西下的大太阳下被晒出不真实的荒谬感。

哦对了,那天很应景的听到这首歌,剧场版里有三段Eason的独白,两个妹子的声音在这里穿插交错着,也不晓得是唱给对方还是唱给自己。

“在干嘛呀?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一部很多人提起的电影,我看了呀!我觉得你也会喜欢!不知为何,当影院灯光变暗时,我觉得你就在附近。留住电影票,将来我们会遇到,就可以知道,我跟你有没有在同一个时间,去过同一个地方。”

我仍旧没有去加任何楼组或者团购的群,隔壁姐姐在封控伊始略带关心的说群里负能量太重了,我很容易被一个简单却有力的说法征服然后自此臣服于它。

所以在整个疫情期间,其实我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变化,白天工作晚上锻炼身体,除了被敲门收到物资,下楼丢垃圾外,就只有白天做核酸。

每次隔壁都会敲门告诉我可以下去了,开始我总会立马穿鞋跟上一起下电梯,后来我开始拖拖拉拉,洗漱换衣服一个人下去。人都会这样,熟悉了,就会随便。

在疫情之前,我其实几乎没见过几个楼里的邻居。现在通过电梯和排队,一个个都能对起来。不管是楼上从早跳绳到晚上的一家三口,我虽然也不止一次忍不住上去敲门喊停,但每次看他们仨排在前面其乐融融的样子还是觉得羡慕。

7楼是这个楼栋里安全意识最强的,基本上电梯里有人,他们就不会进来。小两口每次都是全副武装,每走一步都要往前喷一下消毒剂,遇到有风的日子,我的眼镜片会很快检测到他们俩离我不远。

每次下楼后,都会和做志愿者的隔壁姐姐打个招呼,勾选一下户号,大堂门口路上的石板有一些破败,有时候踩上去会翘起来,所以我会固定有一条迂回的路线绕开那几块有问题的石板,尤其是晚上丢垃圾。

四五月关着的日子里,会格外注意到一些很小的细节,之前知道楼下门口有一大片绿化,但好像从没正眼看过,很多时候都是用来避一小段的雨,这次发现原来树上也能开出那么大朵大朵大花,很抱歉词穷无知得可笑,可花真的好大好大,笑开了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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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窨井盖是那种栅栏式的,大概十五步一个,夜深人静下楼丢垃圾散步时候,你会听到下面有一阵阵的水流声,想起在下水道的忍者神龟和他们的师傅。

做核酸的地方就在下楼50步的地方,靠着小区门进来的一个玻璃房通道,这个通道是往地下车库的。不下雨的日子,我每次回来停好车,不太喜欢走到楼下直达电梯,而是喜欢从这里走出来。

玻璃房出来是晚上6-8点丢垃圾的地方,玻璃房,垃圾桶和蜂巢箱子围成一个凹字形,我会很做作的把这三样东西设想成象征意义,包括现在这里是每天做核酸的临时点。

这次封闭前,我对于小区的感知,大概只有前后门,车库,这个走出来的玻璃房和自己家。其他的一切,楼里的邻里,楼下的大朵的花,水流声上的栅栏好像都是很虚的背景。

很多东西,或事物或人,不管远近,真的是在某些特定时候才会发现,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啊,哪怕就一闪而过,也会就此印在脑海里。

“有人说,世界好小。那为什么这么久,我们都没遇到?我看出窗口,觉得这个世界好大。如果真的让我见到你,希望你可以给我一分钟。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讲,但是我又不知道该讲什么才好。不过,幸好,我还未遇到你。”

周五周六连着两天重播了周杰伦13年和19年的两场演唱会,盛况空前,这个词用在现在寸步难行的前提下有一丝丝俏皮的味道。

我们在晚上运动的时候,也不再随机听歌,而是全程把演唱会当背景音。我倒没有因为龙拳的出现气喘吁吁,实际上,对于能一下子坚持了两个多月每天运动这件事情本身,我自己是觉得很惊讶的。

我发现演唱会上每首歌前奏响起的时候,脑海里会一闪而过想起一些事情,一些场景。音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分类里有说唱,流行,国风,摇滚等等,但我们好像更爱去搜分手,伤感这些场景。

最近我开始在原先晚上的有氧字母表基础上,增加了下午或晚上的力量练习。xixi说,力量练习的核心就是硬拉,要感受到肌肉纤维撕裂重组。两周下来,我真的感到越来越疲惫,甚至在前两天晚上尝试所谓的飞鸟动作时,迷迷糊糊中真的听到了纤维撕裂的声音,我想,我应该是拉伤了吧。

最近疫情所有的综艺售卖和拍摄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卖不出去,也没法拍摄已售项目。这就导致线上演唱会或者虚拟偶像这些就很好卖也很好执行,前两年在卖动漫授权时,我们就经常和客户说,放心吧,他们,永远不会塌房!他们,永远都有档期!他们,永远不耍大牌!

所以很遗憾在周末周杰伦演唱会上,没看到自己客户的权益。我发现我还是很在意工作的,有意无意间。想起那天晚上群里夜聊到4点半,其中有个话题就是如果可以不工作了会干吗,我想了想,能工作还是工作吧,毕竟我真的还是蛮喜欢现在这份工作的。

我现在的体脂秤是疫情没严重前杜文战送的,他给我和捷克布都有送,但捷克布至今都无法回家。我从第一天上去的身体得分64,到现在能每一天都维持在75分上下,尽管有一度怀疑秤坏了,但更多是觉得身体机能在越来越好。

我们在梗王群里,每天会吹着牛,说自己分数怎样怎样,说自己做有氧已经毫无感觉,说自己力量又增加了,说得越多可能就越是想早点见面吧。那天看到捷克布写得一个开头,看了很感动,大致上也是我们不出差不见客的日常,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做转载,哪怕被他知道,我也丝毫不怕。

“我和蚂蚁在投资上的观点出奇一致,我们买着一样的股票和虚拟币。

往往驱使我们做这些毫无根据决策的原因是,我们都坚信自己能看清事物发展的规律,从而进行手术刀般精准的切割。一边是多巴胺不断涌现的愿景,一边是冷冽的现实。

那时候我们还能正常去公司上班,每天会花一杯咖啡的时间来决定哪只股票值得入场。整个决策的速度异常丝滑,如同手中冒着热气的Manner的桂花拿铁一般。在买定离手后,也会一起大舒一口气,仿佛慢一秒就错过了整个世界。

好的地方是,我们经常遗忘,也从不为恶果相互责怪,这是作为大冤种的美德。“

“我最想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在找你,在等你。他跟你去过同一个地方,喜欢同一部电影。在同一个笑点,欢笑,同一个泪点,痛哭。同样也在想着,你在不在这里呀?其实,有没有这个人呀?根本有没有这种事情呢?”

刚隔壁姐姐说,小道消息明天下午又可以领通行证出去放风了,我再一次放弃了把名额给了她和她老公。我说我好像也不缺啥,其实心里面真实想法是,我好像被关得习惯了。

我回想了一下,2个多月独自一个人,好像是我在我妈肚子里十个月以来最久的一次。我当然知道解封后,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工作,生活,开会,应酬,陪娃。

可这些不影响我真的被习惯了,我下午和一个很久没联络的客户朋友聊起,假如就这样一直下去,我好像也不会怎样,这不然谈不上抑郁或心里疾病,但我觉得有点可怕。

客户发了个照片过来,说不要这样,你看外面的天空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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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天天气真得很好,能见度高,饱和度也高,偏偏却不想去多看。

拖拖拉拉地写了一整天,今天晚上的效率很高,考了试,理完了月会材料,回过头再去看上面的内容,感觉有点像这几天的心情,像平静的海,海平面下却汹涌澎湃。

晚安。

蚂了个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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